Cater 35 (第5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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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按下通话。

    贺昀之说：“我在机场，很快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在奔跑，喘息急促：“我去找你，等我好吗？鹿，你说句话。你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先生……再见。”

    听着他的声音熟悉又陌生，直到他开始道歉，他说对不起——

    小鹿断了线。

    对不起什么。他和贺如真上床了，然后他知道了、离开了。要他道歉他的离开，他没有陪在他的身旁吗？

    他们之间，是谁把谁变得荒唐啊。

    先生你知道吗？

    我没有资格让你说抱歉。

    哪怕是离别的不舍，贯穿的也都是他人的影子。

    晚风将泪水吹得湿凉，小鹿扬起手臂，将手机用力扔了出去。

    来电提示一刻不停地闪着光，在空中划过一道连贯的抛物线，最终没入水中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胸腔前所未有的疼痛，让他忽的能够明白……

    遗忘不是生病。

    而是命运的仁慈馈赠。

    水面漆黑沉静，灯火隔岸，渐行渐远。